许安听见声音,疑惑的仰脸,就看见进门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周遇,这一千六的彩礼,现在剩九百五十六块六。”
买东西的时候只觉得什么都便宜,买完发现钱不知不觉中已经没了,许安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难不成她真像周遇说的,是个败家媳妇。
她犹豫的把手里的钱递给面前的周遇,秀眉微蹙,“不然……还是你管钱吧。”
物价突变,她有些不太拿钱当钱,可能不适合管家里的钱。
周遇盯着女人递过来的钱,扬了扬眉,自顾自的走到床边,大喇喇的坐下,却没接。
“给你钱都管不好,还想赖给我,长得……想得挺美。”盯着女人那张素白漂亮的脸,周遇难得止住刻薄的话头。
许安觉得手里的九百多块钱是个烫手山芋,想立马转手下家还不接。
她歪着脑袋看躺在床上的周遇,皱了皱鼻子低声道,“是你自己不接的,要是我大手大脚全花光了,以后咱们只能喝西北风了,你可别怪我。”
她得先提前讲好了,以后破产担的责任还能少一些。
看男人不说话,许安只能把手里的钱清理好藏起来,回头看见周遇仰躺在床上,手拉着开关,“周遇,你躺好,我关灯了。”
男人不耐的哼哼两声,平躺在床外侧。
许安把灯拉上,摸着黑走过去,手先碰到床,她慢吞吞爬上去,往里侧爬的时候手不小心撑到睡在外侧的人,手腕被人猛地攥到手里。
“许安!”
男人忍耐的声音透过黑暗穿进许安耳边,许安立马快速爬到床里侧,直挺挺的躺好并完整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睡觉。”
说完之后许安屏住呼吸注意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周遇粗声粗气的呼吸声全须全尾的钻进她耳朵里,许安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你自己要睡外面的,太黑了,我看不见。”
“呵,你不说我都以为你瞎呢。”
许安沉默片刻,轻声嘟囔,“周遇,你嘴好毒。”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不在乎,“怎么,怕老子毒死你。”
半晌才听见女人近乎自言自语的低喃。
“不是,嘴毒又不是心毒。”
“嘴毒能保护自己,心毒才会伤害别人。”
轻喃之后,房间里静谧黑暗,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没有人再继续出声打破宁静。
遇渣男
翌日,许安被屋子外面噼里啪啦刺耳的声音吵醒,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翻身钻进床里侧,试图摆脱屋外的声音,没想到动静越来越大,她只能撑着床坐起来。
凉风不知道从哪里钻进来,许安的后背凉飕飕的,立马挣扎着穿上衣服,身上厚重的被子已经凉了,这还是她特意选了厚重的,都不怎么御寒。
翻身下床,手指插进发间挽了一个马尾,许安缩着脖子走出里屋,周遇没在外面,不知道又去哪儿了。
她手捂着嘴打着呵欠开门,就找到了一大早闹得天翻地覆的人。
潘荷花拿着个大扫把在清扫院子,刮到地上的声音尖锐又刺耳,还时不时的大声吐一口唾沫,许安看得皱眉,忍着恶心避开目光。
视线落在门口的炉子上,许安有些冷,把炉子上晾的衣架子拎开,蜂窝煤应该被周遇换过了,她拎起炉子打算回屋。
“老二家的,你过来。”
潘荷花注意到许安,立马停下手里的活,厉声喊许安。
许安转脸看她,就这不远不近的位置没动,扬声道,“什么事?”
潘荷花盯着那张水灵的脸就气,本来是给老二随便找一个乡下丫头,就算是分家了也好拿捏伺候她的,老大家的有工作,她使唤不了,没想到这南城来的土丫头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什么事,睡得跟死猪一样,过来把地扫了。”
周遇不在,许安以他的名义瞎说,“妈,周遇不让我扫地,他说扫地是他干的活儿,我们家我都听他的,您也不想我们刚结婚就离了吧。”
“呸!你糊弄鬼呢。”
潘荷花压根不信她的鬼话。
许安唇瓣微动,正要鬼扯,视线突地移到瘸着腿刚走进院子的男人身上,跟男人戏谑的眼神对上,她心虚的垂下脑袋。
瞎掰遇上当事人,她好倒霉。
潘荷花一看到进门的周遇,嚷嚷道,“老二,你管管你媳妇儿,连个地都不会扫,你们以后这小日子能好过!”
又懒又馋又败家,她之前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废物。
周遇走到许安面前,把手里的包子递给她。许安没有第一时间接下,抬头看周遇的脸色。
周遇扯着嘴悠悠道,“吃不死你。”
许安才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现在周遇没生气,她连忙接下,免得这人下一秒又生气了。
果然,周遇把包子递给许安,脸上闲散的表情冷下来,回头盯着潘荷花,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