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渍槐枝 第20 喜粒
那副骚狐狸的模样截然不同。
带着一种少年的纯净,像十八岁时,学校里搞毕业篮球赛,他打主力时候的模样。
许是他刚刚运动归来,脸颊潮红,又或许是日出光暖,映的沈砚周的一双唇绯红。
姜槐突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
真实到让人难以辨析的触觉。
他双唇的柔软裹挟着她的指尖,轻触吮吸,只要想一想,她就可以烧水壶开似的尖叫起来。
姜槐立刻把自己的脸从窗边挪回到房间里。
恨不能在空调下面猛的吹吹冷风,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屋里绕了两圈,这才叉腰站定在衣柜前。
沈砚周这里准备的衣服齐全,各类风格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两条抹胸短裙,怕是以为她这些年走热辣的风格。
她昨晚和他对过今天的行程,下午要回母校将相关的音频素材拷到大阶梯教室的操作间,并做一个简单的彩排。
上午的时间空余,姜槐打算把昨晚的文稿形成一个简单的大纲。
沈砚周没有任何的讲稿,只有一个大概的方向,对姜槐的要求也简单。
她按照节奏放,他总能转回到主线内容上。
但姜槐还是希望,他第一次作为杰出学子在母校的演讲可以是完美的。
上午无需外出。
她换了件草绿色的无袖紧身上衣,配了条湖蓝色薄牛仔长裤,头发散落,想着,又窝在卫生间画了个淡妆。
寻了对珍珠耳钉带上。
比之前两天的素净,多了一抹艳丽。
这才下楼。
心思绝对算不得清白。
姜槐说不上自己到底怎么想的。
本就是没什么可能的关系,却偏偏要在他那里留下最美丽的自己。
比十八岁时候低眸不语,只一味想着如何表白的姑娘,她觉得自己现在变得聪明了些。
至于聪明在哪那里,她也说不出。
沈砚周已经洗过澡,换了身居家舒适的衣服。
头发垂在眼前,白净温润,半遮着一双深邃的眼眸,勾着唇,在岛台前忙碌着。
蔼然春暖,色笑袭人。
早饭做好,摆在榆木长桌上。
有她爱吃的湾桐市特有的三辫油条、牛肉火烧,也有沈砚周亲自做的油浸番茄熏肉闷蛋开放三明治。
豆浆和咖啡各摆了一杯。
以前姜槐的早饭是雷打不动的油条豆浆。
她是典型的北方胃,总爱吃些这样油炸的食物,仗着吃不胖,没什么忌口可言。